织机,“导演说,我的唇裂是最好的道具,因为它让角色有了呼吸。”
桑疏晚接过剧本,看见扉页上破茧的涂鸦:两个缺角的蓝雪手拉手,中间写着“承缺姐妹”。她忽然想起十二年前的暴雨夜,那个躲在试镜室的小女孩,如今终于敢在剧本上留下自己的唇印——就像破茧在碎瓷莲上留的缝,让光有了照进来的地方。
雪越下越大,破茧突然举着融化的蓝雪跑过来,瓣缺角处挂着冰晶,像串会发光的眼泪。“妈妈,霁月阿姨,”她把雪放在两人掌心,“看!雪的缺口在发光呢!”
桑疏晚和桑霁月相视而笑,掌心的雪融化成水,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那是缺角的馈赠,是裂痕的奇迹,是她们用勇气织就的、永不闭合的星光。
雪粒子打在落地窗上沙沙作响,破茧的笑声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桑疏晚望着女儿留下的蓝雪脚印,指尖还残留着孩子掌心的温度。转身时,桑霁月正对着玄关镜调整围巾,羊绒大衣下露出半截剧本——《月光织梦》的烫金封面在壁灯下泛着冷光,正是十二年前桑疏晚错失的那部戏。
“公益短片准备得如何了?”桑疏晚接过周嫂递来的姜茶,故意忽略对方藏起剧本的动作,指尖划过茶几上破茧的涂鸦本,缺角的蓝雪旁写着“妈妈和霁月阿姨的星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