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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玉看见了他眼里划过的一抹转瞬即逝的受伤,轻轻叹了一口气。
前世,她看中了沈景钰是宁安侯儿子的尊贵身份,于是别有所图地接近他。
一开始,她也是喜欢过沈景钰的。
后来她野心越来越大,沈景钰就彻底变成了那个冤大头,天生的恋爱脑,对她死心塌地,傻傻的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于是他成为了她花银子的私库,接触京城贵圈的脚踏石。
再后来,心灰意冷的沈小侯爷便弃俗出家了。
宁安侯府就这么一个子嗣,再无人传宗接代,于是只能从旁系里过继一个孩子,以免断了后嗣。
沈景钰也慢慢成长成了空明国师的优秀弟子。
阮凝玉原本以为,出家的少年便会这么永远地放下了执念。
不曾想,每年护国寺给皇宫送去佛香、珍藏教经,或是给各宫娘娘祈福送去誊写的佛经时,在写给慕容深的信笺上,总会收到沈小侯爷对皇后娘娘的亲笔问候——
请娘娘安。
娘娘安。
今日小寒,护国寺下了大雪,娘娘体寒,不知可有添衣?
……
如此阴阳怪气,气得慕容深每次都想削老宁安侯的爵,却又对这个遁入空门的皇亲国戚无可奈何。
因沈小侯爷出家之事,每年皇后的生辰宴宁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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