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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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确实是其中一位老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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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杜桑先生是不可能与马尔科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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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桑和别的老人不一样。他在中年时因外伤造成脑部受损，之后一直维持着无法与外界交流、无法自理的状态。他已经在福利院住了很长时间，病情从未好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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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平时只能见到可自理的老人，那些需要高级护理的老人住在专门楼层，楼道里有护理员轮流值班，不会让孩子进去。这是为保护老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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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在三天前，杜桑已经因为心脏突然停跳而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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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问：杜桑先生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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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又只能一点点地说话了：跳绳，我们，好多人，啪啪啪啪啪，跳绳，我跳，看他，看，院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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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绳，排队梅拉想了一下，马尔科指的是三天前，是孩子们练习排队跳长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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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长绳的活动是下午三点多开始的，持续了大约半小时。杜桑先生的推定死亡时间是下午三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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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有点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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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尔科说的那些单词里，她有点不确定院子，看他的意思，于是她继续问：马尔科，你跳绳的时候，是在院子里看到了杜桑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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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马尔科大幅度地摇头，我看他，院子，我院子，他，房子，他睡，他说，我说，他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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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师多年，梅拉已经很了解马尔科的说话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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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想表达的是：我在院子里，他在上面的房间躺着(儿童把躺着描述成睡)，我看见(或看望)了他，我俩说了话，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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