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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不傻,她心中依旧存疑,可自己经历过这反复“生离死别”的磨折,她早已倦累脆弱的不成样子,就这样稀里糊涂些过吧,他是我唯一的叔儿,唯一的血亲,总比没有好……
金溪那里却不能稀里糊涂,
一切归于平静后,他也平静地把两个姑姑,两个姑父,还有冯鲜,聚在了一起,一家人,嗯,整整齐齐,要说清楚。
有点好玩的是,两个姑姑看来是晓得实情的,也是,她们一开始对冯鲜就百分百信任着。倒是对她们的老公们——像才认识的,姑姑们也有些怨念地注视冯鲜,“鲜儿,你瞒着我们?”
冯鲜一直不语,他静静地坐在窗边,双腿分开,一双手撑在膝头,扭头看着窗外,似乎与这一家人还有距离。
一向并不多话的大姑说了实情,尽管很委婉,
“……爸爸当年把鲜儿放在冯禧身边养育,其实,”她咬咬唇,“其实有点像人质,毕竟,冯禧跋扈,要叫他臣服于父亲,得有,得有叫他心安的保障……”
所以,尽管鲜儿与她们是同父异母,两姐妹从来没把鲜儿当外人看,甚至可说,他所受的委屈保全了盛家!
“金溪,他有多难你知道吗,冯禧看似归顺,就没有一日安顺,他处处插手,处处要压制父亲,”满盈呼出口气,也是那样艰难,“鲜儿就是在这样的夹缝里长大,”满盈看向窗边的人,“他又重情,冯禧让他下重誓,永不与盛家相认!……一边是养父,一边是生父……”
金溪的声儿有些轻颤,“那冯禧的死……”
小姑满徽一下站起了身,十分严厉,“盛金溪,外人有再多恶意的揣度,你不该有!当冯禧想置我盛家于死地时,是你这个叔叔站在前方,痛苦地,一方面要安抚压制养父的野心,一方面还要保护控制好生父的自尊心!他两边都要护好,两边都是他的亲人!”满徽沉了口气,眼神冷漠,“冯禧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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