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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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又心酸起来。她和素膳当年就是这般不敢睡，一直等到黎明。后来，她们不敢睡的时候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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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想，如果这不是梦，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是好事。年少时候的她和素膳实在是不容易，连吃和睡都不自在，那就让三十岁的她来款待年轻时候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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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三十岁的她依旧算不上好，但善待十五岁的她们，也可以有些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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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而不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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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最知道怎么对付素膳。她道：“明日才是大头。要是出了差错，便要叫人说道。到时候得去拜见公婆，见三个妯娌，小姑子侄儿侄女们……还有川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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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儿便是嫡姐留下的孩子。她顿了顿，道：“要是不睡好，怎么有精神呢？我一个人是不安的，还得你在后面帮着我。你不帮我，还有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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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膳吓得睡着了。折绾瞧着好笑，躺在她的身边，将头靠在她的边上，竟也很快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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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素膳端了水来伺候她穿衣打扮，低头小声说，“大少爷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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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穿得富贵，身材魁梧，很有威严。折绾对她们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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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于妈妈，是死去嫡姐最得用的婆子，如今就在川哥儿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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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是三年前去世的，如今川哥儿已经三岁，其实已经记事了。他最亲的是英国公夫人，第二亲的就是于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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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日后自己对他再好，在他心里也比不过于妈妈，甚至会为了她来远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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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沉默一瞬，又看向另一个唐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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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娘家的时候，她是个庶女。庶女身边是没有婆子的，统共只有素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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