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关系一直不好。我也不懂为什么不好。听闻就算是长姐说不嫁人，要一辈子陪伴在太后跟前时，嫡母也是答应的，没有半分不情愿，可长姐跟从太后从五台山回来之后，便对嫡母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连话也不愿意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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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唯一苦恼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长姐。正如此时此刻，我不敢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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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也没有说话，只让马夫往前走。嫡母却一脸决绝的站在路中央，“阿琰，你下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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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已经听嫡母说过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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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没有一次下去过。但这一次嫡母拿了一把刀横在脖子上，“你是恨我恨到了去死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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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便轻声叹息起来。她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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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十年了，她终于跟嫡母坐在一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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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外头，偶尔能听见几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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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都是嫡母激动的声音。嫡母说：“我就是有罪，那也是上辈子有罪，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这辈子也遭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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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好好好，你是问心无愧，你是大善人，所以你看着你的母亲绝望，一日日消沉在无边无际的折磨之中，你就高兴了，你就满意了，你就觉得你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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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的声音实在是过于激动，听得我打了个寒颤。而后也不知道长姐说了什么，嫡母又开始哀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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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道：“求求你了，阿琰，不要对我这样，我若是有罪，你用刀杀了我就好，何必要这样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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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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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长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可是母亲，我没有折磨你。我只是不愿意再跟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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