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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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经过医院时，碰见凌程了。”楚琪没吃几口就收拾起碗筷，拿去盥洗池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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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被水流声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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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见到肉肉了，说没想到我女儿都这么大了。他还问了你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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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猜测凌程已经打探清楚，肉肉是她的亲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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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不咸不淡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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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琪关了水，“他还叫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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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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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为人体面、教养好、念旧情……这话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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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楚琪换上钟笛的睡衣，跟她一起躺倒在肉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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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知不知道你怀过孕？”楚琪纠结了一下措辞，说：“生化也算是怀孕，只是你人没上手术台，没受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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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他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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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琪拉开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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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钟笛面无表情地从洗手间里带出来一根二道红线的验孕棒。美真惊呆了，问她：“这是琪琪的还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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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没怀。”楚琪那会儿刚跟汪洋领证，并不急着备孕，当下心跳加速，问钟笛：“凌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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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笃定，所以才这样问。因为钟笛出过轨，这也是凌程跟她分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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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楚琪、汪洋和美真都不相信钟笛会出轨。美真百般盘问徐友坤的外甥，问钟笛是不是跟凌程吵架了心情不好，故意借他气凌程，问他到底跟钟笛有没有实质性的发展。那家伙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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