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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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加重双手的力度，紧紧控制着钟笛的肩膀。他额头往下，抵在门板上，并不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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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膛里正拼命抑制着一股浓烈的、肮脏的、卑鄙又活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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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了钟笛猛烈跳动的心脏，却不知道什么样的开场白既可以让自己占上风，又可以狠狠刺中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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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开口问：“听说钟管家五年没谈过恋爱了，孤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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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落在耳畔，钟笛的肩头似要被他滚烫的手掌灼伤，热源传回心口，如同陨落的烟火顷刻间在干燥处烧出一个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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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恋爱关系，就代表没有性生活吗？”她语速很慢，语气也不甚分明。关于伪装这个技能，她永远比凌程段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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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骤然松开一只手，死死掌控住钟笛的下颌骨。他逼迫她抬头，目光落进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里，试图在里面抓住一星半点的他想要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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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除了轻视，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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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都五年了。你贱不贱啊。”钟笛又缓声开口，往他心里的那滴剧毒里增添更恶毒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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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钟笛才得知，原来当年他没回头，不是因为他听见了她的解释之后选择不相信，而是他压根就没有听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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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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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那之前的半年，他们分手前下的那场暴雨中，最冷的雨水都源自于他的“不想听”和“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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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回到刺破他谎言的那个傍晚，钟笛想她一定不会怂恿徐友坤的外甥麦喆做她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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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的谎言再令她难受，他朋友们的话语再令她心寒，那又如何。再失望，再难过，都不至于让她用自损名誉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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