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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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也不明确凌程到底更想要什么，最初她以为他想要报复她的背叛，后来他却很快收敛，像是仅仅只想探求当年她背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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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说，看过日记，原谅她了……而后她开始在他的小心翼翼里审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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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态一如当初，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结束便结束。爱恨纠缠是不忙碌的痴男怨女才会上演的情节，她很忙碌，为生活而奔波，为生存而投入全部精力，她没有凌程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对方心里的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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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精疲力尽的那一年已经耗光了她对爱产生的所有憧憬和期待。没有了憧憬，也就无所谓安全感，没有了期待，她很快就找回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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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五年很好，比过去要好。这个理由足以支撑她绝不回头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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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转过身，笔直地朝凌程走过来，“你总问我欠多少钱，是打算当救世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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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从没想过要做她的救世主，他曾经只是觉得他们俩是一体，就该风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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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看着他不动的嘴唇，又看向他深邃的眉眼：“那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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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一颗心开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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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上床，满足你的诉求，也给你当救世主的机会，然后我们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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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在她的眼睛里看见冷静和笃定。她这幅坚不可摧的样子就好像这句贬低两人的话只会刺伤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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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块表就不用卖了。其实我也不想卖，在你心里，那是我用初夜换的，很珍贵，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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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钟笛扯了扯唇角，对凌程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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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掠过他，往门外走，“半夜我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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