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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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钟笛是工作状态，拿他当业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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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也机械化地交代了一下他打电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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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太客气了。”她没说收还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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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度假山庄和朋友一起过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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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末愉快。”他回应，同时往湖的另一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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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也站在湖边接听，周围有蚊子，她一直来回走动，听见这句“周末愉快”，她很想快速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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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正想开口，对方却又说：“钟笛，我在你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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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语气略有不同，尤其是后半句，缓慢、平静，夹杂一丝有温度的提示感，似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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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的目光下意识穿过湖泊落往社区那片光点，不过很快就回神，说：“周末愉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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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昀的视线从对岸的山庄收回，低下头，看了眼通话时间，不到四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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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为香蕉拍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她学最近网上流行的词，说这是她的人生照片。说完去点烟，笑嘻嘻地问凌程要不要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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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没有拒绝，像过去那样只陪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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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想，他今天不用急着嚼口香糖了。再看另一位，她正专心致志地吃蛋糕上的蓝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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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喜欢吃蓝莓了吗？凌程熄灭了烟，走到钟笛旁边坐下，给自己切了一小块蓝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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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不喜欢吃蓝莓了，而他以前从来不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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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没有改变，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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