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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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钟笛说完自己先笑了笑，又说：“我生活很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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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喜欢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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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是在社区的这五年，用看过的人情冷暖，逐渐修补一颗缺陷明显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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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的心坏掉是生理性的，而她的这一颗，是被命运之刃和狭隘的自我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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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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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这份工作让我慢慢变成了一个开阔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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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工作之外话实在太少，这一句令凌程嗅到些她微妙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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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的时候总是不够开阔的，眼界、视野，还有对自我的认知，都充满局限性。”余湘笑着摇了摇头，“不说教不说教，每天都告诉自己，退休了余老师，可这个毛病就是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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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听您说话，您说什么我都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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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湘又放了瓣橙子到听话的钟笛面前，然后问没参与讨论的凌程，“你呢？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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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口气很轻松，但听不出太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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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挺巧，因为工作，你们俩又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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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把余湘的这句话作为这个话题的收尾，继续埋头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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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湘却又问她：“觉得单身好还是恋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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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吧。”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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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丝毫没对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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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想法一致。我是觉得维系两性关系劳心劳力，不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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