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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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还没回，凌程又说：算了，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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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凌中恒和程筱丽来了，看见凌程站在门外，看了看病房里的情形，二人都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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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会儿，他们走出病房，踏上走廊，径直离去，视凌程为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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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又给钟笛发消息：所以说，现在你们所有人都是一伙的，只有我站在你们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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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别矫情。现在你转身离开，我会觉得你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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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我要那么潇洒做什么？你放心，我不怕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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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别卖惨，也别自我感动，平常心，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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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我现在只是想争取对一个病号朋友的探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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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争取，却在她亲人的排斥中饱尝愧疚，再一次质疑自己对她的配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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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钟笛被护士带去手术室时，凌程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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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打趣钟笛：“你家里人和你这位朋友的阵仗也太大了，还以为你是做多大的手术呢。放心好啦，很小的手术，很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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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的手术也会有风险。”凌程淡声接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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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男朋友吧？”护士问钟笛，又道：“看他不敢进去，刚刚带你的出来的时候，我特地让你家里人留步，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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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笑一下，扭头看跟在她们后面的凌程，他抿着唇，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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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护士去做登记的时候，钟笛忽然问凌程：“那年冬天，你进手术室之前，心里有没有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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