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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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碎了就是碎了，粘好也会有裂痕。与其日后每一次照镜子时都让那些裂痕破坏自己这张脸，不如让碎掉的镜片隐入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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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钟笛回复他的那个“嗯”字之后，他有过短暂思考，如果他跟许曼宁复合，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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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可能在朋友圈里发许曼宁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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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曼宁已经是一个准妈妈了，他觉得她的形象在他心中大变。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隆起肚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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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样子很快就跟那些被扔掉的碎片糅杂在一起，成为再也不可追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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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凌程又问：“你跟曼宁为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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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不热衷八卦，关掉了雷达，继续拨弄凌程给她讨来的这个无比幼稚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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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昀跟凌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做不到像凌程这般赤诚。他只说，性格不合，两个人对未来的规划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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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套话。钟笛跟别人解释分手原因时也常用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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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不再多问，趁说话的间隙，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钟笛：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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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的手机放在包里，听见振动，拿出来看，看完手伸过去掐了凌程的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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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哪儿呢。”凌程按住她的手，侧头低声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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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看向他，轻声笑笑：“你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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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他没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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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哑语的两人让江正昀自觉自己多余，后半顿饭，气氛差的还不如他吃过的最难吃的应酬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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