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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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却在心里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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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似乎除了骂自己蠢之外，再也做不出别的什么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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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徐栖定叫出“绿豆”的一瞬间，他好像被一道闪电钉死在原地，电流贯穿五脏六腑，于是气力也惶惶然不断流失。已经不知道能用什么词汇去描述心情，邹却只是睁大了眼睛，呆呆地望向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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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可还是诸多不解诸多茫然，要他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喜欢这么多年的人和当年那个让自己失望透顶的笔友联系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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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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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平静地，徐栖定替他擦去眼泪，掌根潮湿，像多年前的那场暴雨还留有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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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在想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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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私自与滂沱雨水达成协议，约好自己那颗难得显形又被踹回心窝的真心只有彼此知晓。就好像只有拥有过才能祛魅，不难承认敞开几分的心扉被失望裹挟后再度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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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绿豆的通信还在继续，他却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想法。早已将对方视作挚友，徐栖定决定提出见面，想要直视那人的眼睛表达感谢，想要面对面地诚心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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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被视作怪胎，他想。但他的情感世界如此脆弱又荒谬，原本就容不下任何人。打开大门邀你进来，别人轻而易举做到的事，他得花上十倍力气才有可能。即便如此，想欢迎的人却只在门外徘徊，半晌摆手说你请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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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种锤击。滚烫的、带着火星儿的、刺骨的、骤然冰冷的。那就关上门，这是他的疏解方式。不愿遗憾产生，不愿遗憾成为未来生活的困扰。他是个会辩证问题的理性者，在多数人选择用感性驱使选择与决定时，他更愿意拥有一刀斩断的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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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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