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只给了他一个晚上，甚至没说明具体情况。如果这点时间内他要完成包括寻找线索、动手、销毁记录在内的所有事情，绿川觉得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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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明一下我的个人习惯。”马尔贝克坐在汽车后座上，声音平淡，“我不喜欢把场面闹得太大，也不喜欢收拾后续的麻烦——动静闹得越小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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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搭在方向盘上，刚刚变得微凉的手指尖又有了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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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他谨慎地选择措辞，“如果可以，甚至不要动手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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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容易引来警方的调查。”马尔贝克说，“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可能在犯罪现场留下了什么证据。高明的侦探能根据细枝末节推理出凶手的信息。而我非常信服那位先生的理论——我们应该潜伏在水面之下，以最隐蔽的姿态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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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空杠了一下未来的琴酒，虽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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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个机会。”他轻声说，“绿川君，你可以现在就选择放弃，也可以尝试接受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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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思索了片刻，询问：“如果我选择接受这个任务，我能获得什么样的支援？如果我选择放弃，是否就意味着我的档案会被转回到霞多丽女士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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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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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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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来越期待绿川成功完成任务，成为他足够合乎心意的搭档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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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越来越觉得这样的人才居然跳进反派的锅里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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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他回答，“你可以获得支援只有一项……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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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映照在后视镜中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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