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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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寻常的牌子，也不是头一次喝，但今天他第一次觉得有点儿喜欢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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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所未有的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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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不确定这种偏好的产生，是不是与乔颂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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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重新拧紧矿泉水瓶时，餐桌对面的乔颂看着他的动作，轻轻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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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扬了扬眉：“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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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与他对视，眼里含着温和浅淡的笑意，嘴上却一本正经地同他理论：“你这样直接喝冰水，对胃也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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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凌嘉树思索片刻，“总觉得直接喝还好，比你吃冰镇炒菜稍微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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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摇摇头，十分中肯地给出四个字的评价：“唯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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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听他说完，又思考两秒，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大大方方地承认：“确实是有点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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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没再说什么，将常温矿泉水倒进空碗里，夹起一筷子蒜蓉豌豆尖，在清水里涮涮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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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有了刚才的交谈，两人之间已经没了最初的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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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有些好奇地问：“你每次吃菜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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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具体明说“这样”是哪样，但乔颂知道凌嘉树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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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坦诚回答说：“差不多吧，只要有空碗和水就会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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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又问：“是觉得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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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否认：“咸不咸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觉得油有点儿大，直接吃会很容易长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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