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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的目光又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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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问凌嘉树:“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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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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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又问:“对什么好奇啊,艺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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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艺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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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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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凌嘉树觉得不合适现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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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乔颂继续追问之前,他率先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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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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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有点跟不上凌嘉树跳跃的思维,反应了两秒才说:“柴可夫斯基的《船歌》,你喜欢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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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诚实地说:“我虽然不懂古典音乐,但刚才听你弹,觉得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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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有些开心,“你喜欢听的话,这周末我争取约到三角钢琴,弹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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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惊喜之余,忍不住感慨:“我以为懂音乐的人不会愿意把这么好的曲子,弹给我这样不懂音乐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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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很认真地解释:“我不否认有些人的确像你说的那样,会筛选听众,但我不太认同那种做法。我始终觉得,音乐不是用来‘懂’的,而是用来倾听和感受的。你喜欢听,就已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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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树望进乔颂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将话题延续:“你和我见过的其他艺术生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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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说:“可能每个人对于音乐的理解都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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