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这个机会,对这些寒素之士而言万分重要。
一棵临水的桃树下,便有一名高个素衫青年,手持一卷写有他诗文的竹简,目不转睛盯着车道尽头方向。
青年脸上神态自若,掌心却微微沁出汗水。
邻旁几个出身大户的婢女,都忍不住频频回望这人,窃窃私语。
只因这青年生得神清骨俊,虽着布衣,却别有一番风骨韵味,就像一只白鹤混在鸡群中,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
“清鸢,我没看错吧,你也会紧张?”
一只手大剌剌地拍在他肩膀上,是青年的一个同窗,笑着说:“你的才学不是已被丹阳郡尹赏识了么,只消改改你这清高的脾性,将来少说也能混上个县吏。”
姓楚名清鸢的青年闻言,不动声色地低敛双睫,忽听曲水边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楚清鸢心头重重一跳,猛然抬起头,不由自主攥住掌心。
“来了吗?”安城郡主几乎从避尘帐中跳起来,惊得裙摆翩跹。
她掀开帐帘,果见一辆挂有谢氏徽号的马车驶来,一双妙目顿时放出光芒。
郗符头也不抬,却放下酒盏,摆开了一局棋,将白子棋盒熟练地推到对面,笑啧一声:“架子不小,来得可够晚的。”
那些长上一辈的门阀家主,麈尾在手,亦见车而笑。
没法子,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流,建安风骨已远,竹林七贤亦逝,在如今这修宁年间,轮到谢氏出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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