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伏鲸本就留意着她,担心谢府君为难人,父亲又不在跟前,不由上前一步想拦她。
谢策同时迈出一步,挡在人高马大的阮伏鲸身前。
那对叔侄去了书房,谢策含着得体的待客笑意:“阮郎君,一向少见,不如策先带郎君在敝府参观。”
阮伏鲸视线不离那袭雪衣出尘的背影,“谢郎君,久闻大名。参观不必了,若谢氏容不下我姑母与表妹,我阮氏将人接回吴郡也是一样奉养。”
“澜安是谢家人。”
谢策说到这里,让了让,笑中掺杂了一丝无奈,“其实阮郎君毋须担心谢家容不下澜安,倒不如担心阿妹她……容不容得下谢家吧。”
阮伏鲸一进京就听说了谢家族老自尽的风声,此时傲然一笑:“这才是阮氏的家风。”
谢策不敢苟同。
小时候阿父把谁抱在膝头亲昵最多?不是他,也不是几个弟弟妹妹,是澜安啊。
*
匾额名为新枰斋的书房门一关,谢逸夏脸上的笑便消了,“谢辛夷怎么死的?”
做得了雄州之主的人,看似风雅随荡,射向谢澜安的目光却有实质的敲打。
他不问她女扮男装的身世之秘,一目了然事,何必再问。
谢澜安立在下首,没有隐瞒,将浮陵铜山一事一五一十向二叔交代清楚。
谢逸夏听完来龙去脉,目光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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