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谢澜安眼睛只看他,随手从这小郎君手里挖出酒壶,抛到地上。
闷然一声响,惊动男子抿成一条直线的仰月唇。
他启唇,又咬紧,在这些达官贵人居高临下的审视与玩味中,神色淡得像炎日之下的雪,带着一种自厌的平静。
他闭了闭眼,说:“胤,衰奴。”
衰者至晦,奴者至贱。麻衣芒履,将他衬得苍白单薄。
这个名字,与这张脸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周遭嗤笑,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谢澜安却蓦地松开长眉。
他的音色十分特别,不是寻常男子的低沉,带着种容缓蕴藉的味道,清澈流珠,如诉如慕,和她记忆里一模一样。
原来前世真的有人为她收过尸。
她并未曝尸荒野,被秃鹫啄食。
允霜从方才主子起身时,便离席去找庾氏管事逼问情况,回来对谢澜安轻语:
“主子,问清楚了,此人是西城羊肠巷的一个挽郎,契籍是杂户,不是庾府家奴。仿佛被庾二小姐相中,却不知怎的没得手,便百般折腾他……”
仓促之下只能打听到这些,允霜还不好说太细,恐污主子耳朵。
谢澜安却心想,挽郎、收尸、会唱挽歌,都串起来了。
失神只在一瞬,她诧异地扬声,说得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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