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作者：莫妮打） 第50节

将上面的水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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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此刻心头的愧疚占了上风。他从未想过丁遥会活得那样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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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奶奶苛刻，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这样的生活，她还有十年要去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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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抿了抿嘴角：“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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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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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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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不知该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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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重新坐下去，手指抠着桌子边沿，直直望着他的眼睛，声音很冷：“你只剩下几天可以活了，我还有几十年。相比起来，你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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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踩中伤口的野兽，被路过的人捡起来之前，总会抢先露出自己的獠牙，显示自己仍然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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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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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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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高考余江都会遇上雨季，乌云沉甸甸地压着，一直到高考结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像是对高考生的某种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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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似乎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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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丁遥重新冷静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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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摇头：“你不用道歉，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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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客观因素，觉得我的能力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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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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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合作得一直很好，很多东西都有了眉目。没有我，你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要死，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选择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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