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作者：莫妮打）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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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二楼窗户打开了，刘东从里面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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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有点肿，看到薛问均的那瞬，便转过了身：“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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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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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理由，昨晚他就已经表述过了——要不是薛问均，他会回来的，刘龙富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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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牵强的逻辑，但是对这个阶段的刘东来说，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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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开的玻璃窗上头的锁仍紧紧扣着，玻璃还没补上。从防盗窗的缝隙朝里望去，屋子已经跟凌晨时大不相同了，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直萦绕的酒精味也消弭了不少。那惹事的炭炉仍在窗户底下，上面放了个不锈钢茶壶，看起来像是找到了正确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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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将试卷放在窗台上，卷子角轻飘飘的，被风吹得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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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顺手拿过一个啤酒瓶压卷子，等掂起来才发现里面是满的，凑近一闻瓶口处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白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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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口用棉布塞紧，绑着根红绳，侧面的包装纸上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有几道不连贯的马克笔印。薛问均接着朦胧的天光照了照，认着上面的字，“07.2.12 五三”，似乎是日期和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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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清理出来的酒瓶里，有不少都是这样的，包装从白酒到啤酒不尽相同，但都在不怎么起眼的位置用马克笔标记着年份和度数，时间跨越三年，度数也从二十几到五十几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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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从酒坊里打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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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不停翻着，玻璃瓶身碰在一起发出阵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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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刘东质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蹙着眉，有种被冒犯的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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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起身，挥了挥手里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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