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作者：莫妮打）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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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呢？我为什么只要一点点的关心就会被当作自私，当作不择手段，当作争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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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不是器管的保温箱、不是小说里随手写下的薛某某、不是超市里买洗衣粉附赠的肥皂。我有心跳、有体温、有恐惧、有需求，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愿望，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的道理你明白，但你照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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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均靠着柔软的枕头，饶是如此，仍觉得后背那道旧疤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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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考第一，因为薛衡成绩就是那么好；你让我学文，因为薛衡是学文的；你让我高考，因为薛衡也许能成为状元。薛衡看过的书，我必须要看；薛衡想做的事，我必须去做。我有在为他付出，我有努力完成他的心愿，可你从不会分给我一点点给薛衡的关心，你只会觉得我还不够，觉得他还在会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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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愿意为他付出，也不觉得我会惦记他。你觉得我冷血，你甚至认为他死了，我是最开心，最得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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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只是你的儿子，他也是我哥啊。在你们都顾不上我的时候，是他惦记着我，关心我，爱护我，相信我，为了我跟你们吵架、跟你们争取。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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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有听我表达过完整的想法，只按照自己的揣测来理解，将那些超出忍受范围的通通砍断。你告诉我，这是你的良苦用心？这是你的为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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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我逼成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还质问我为什么不能懂事一点，问我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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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志鹏，我不讨厌薛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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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试卷，语气平静，“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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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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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遥接到林川电话的时候，正在烤鸭子，炉火将她烤出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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