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他死了,人才会想起他的好,把他美化成神仙。卫家越惨,人们心里就越会记得,卫玄序正是借这份怜悯无形收了人心。你就实在愚蠢,手里攥着萧关督守的势都没用,但凡你每天少跑几次练武场,多花点精力粉饰些小恩小惠,百姓的心不早就是你王家……”忽然,韩珺意识到自己无形中指点了王琼,立刻收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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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琼纳闷:“唉?你怎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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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珺道:“这些都是我杜撰,王公子随意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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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王琼咧嘴笑起来,“你说话的模样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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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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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王琼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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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韩珺又把目光转到卫玄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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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跪在地上,双臂被两个小厮架在身后,浑身是伤。他听见有人走上前来,和李许交谈,棍棒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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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您看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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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粗喘,喉咙里又呛出两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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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是往死里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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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玄序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放心。只是有一条,断不可再叫这小子接近我家莺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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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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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小厮松了手,肖兰时忽得一下倒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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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眼,头顶的太阳金灿灿的。有个人站在肖兰时面前,他发冠高束,宽肩窄腰,脸上的神情明明温润亲和,却显得那么不可靠近。他半遮住了太阳,比太阳还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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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许指着肖兰时:“那就交给玄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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