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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望去,范昌带来的其中一个随从倒在地上,正捂着他的右腿哭嚎。鲜血溪流般从伤口上喷涌而出,而那伤口正中,赫然是一块碎瓷,上面粼粼地闪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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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淡淡开口:“好像是记起来了。那夜你们本应该都命丧荒途,是我失手,让你们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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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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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范昌这一声怒骂,那随从果真收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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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昌转过身,狞笑道:“卫玄序,你好大的胆子,敢动后林!我告诉你,若你今天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有办法让民愤踏平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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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侧过头望他,墨眸平静如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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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背依旧挺拔笔直,神态收拾得叫人拿捏不了一丝错处。可肖兰时总觉得哪里不对,细看了两眼,才觉得卫玄序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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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昌冷哼一声:“东城的旧地,原是我后林的地盘。你与李家那老头私下勾结,联合督守府说要开荒建什么通商大街,周围搭起十几米高的真气高墙,让我后林人进不去,油水也捞不到,这笔账,你想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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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低眉掸袖:“叔伯说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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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昌探出了手,掌心向上:“那气墙的咒术,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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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冷声道:“后林好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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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昌嗤道:“后林的肚皮里能塞多少,就不劳你卫玄序费心。如今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和弟兄一路轰轰烈烈走过来,督守府却干预都不曾。王家在你卫家身边当狗一样趴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坐上督守的位置,我想,那王老头总比我更盼着你卫家彻底消亡吧。哦,还有那李家,这东城大街是你和李家一起办成的,但若是你倒了,这条街就单是他李家一人的囊中之物了,他李许那么精明,这利害关系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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