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 第318节

刻，江有信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如此负荷，噗嗤一口鲜血喷溅，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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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锤应声消散，袒露出底下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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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非深被砸得浑身是血，无力地躺倒在巨坑中，胸膛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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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信一开始以为是喘息，走得近了，才发现他上扬的嘴角。他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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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哪儿？”江有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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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岑非深那一只已经瞎了的左眼看他，笑着：“谁杀他们啦？我……我走的十三窑……离他们……好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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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江有信感到整个人像是被雷霆从头顶重重劈下来，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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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非深每说出一个字都咳着血：“放我走……因为愧疚是吧？这么多年，我对云州百般刁难，你避而不发，是觉得……这样就能赎你的罪么？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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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信摇摇欲坠地跪在岑非深的身边，心中像是被人猛地锤砸碎了五味瓶。望着岑非深翻开的烂肉，多年前的光景又重新走马灯一般浮现在江有信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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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云州的所有人都缺粮，岑非深每日盯着池塘和田地，绞尽脑汁地是想增粮的计策，好叫十三窑的人不要再去杀人。于是十三窑的那些熟悉的面孔，在一日日地变好，江有信看在眼底，但他没办法说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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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督守强硬的马蹄前，江有信最终让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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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浩浩荡荡的云州兵杀进荒漠。江有信执黑蟒旗，冲在前列，双手颤抖。十三窑里面一半只是被逼上绝路的穷苦人，他想救他们，可威风凛凛的黑蟒旗下全是一片猩红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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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江有信眼眶里滚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他絮絮不停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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