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初春夜里的风割在人脸上,总还是生疼生疼的。
苏慈动也不敢动,旁边是院中的芙蕖,那一路上的芙蕖花香,碧水汀到青竹林那一路也有,那时总是拉着木素青在那儿弹琴,她轻轻哼着绿水谣的调子,她不敢太大声,拼命压抑着声线,她知道她想听,只不过而今再也不能唱与她听了。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木素青不知为何扔下她,三日都不理她,她学人上吊,拿过白绫,踩在凳子上系了个结,嚷道:师傅,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要死了。
木素青兀自看着书,苏慈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开始放声大哭:慈儿以后再也不喜欢师傅,你已经三天都不理我了。
木素青被她闹烦了,呵斥了声:慈儿,你下来。
她张开双臂要木素青抱,木素青双手接过她,她躺在木素青怀里,轻声说:师傅,你不要不理我,我想你了,你抱我下来吧。
那年,她十岁,木素青,已是十六岁了。
她拍了拍地上的尘土,恰逢段小宁手里不知拿着什么包裹过来。
你可真有诗情画意,没事就爱坐地上。
那确实比你诗情画意许多,不像你每天都只会背一首诗给五师伯听。苏慈蹭地从地板上坐起来。
谁告诉你,谁告诉你的?段小宁红着脖子和她争执到,只是心里却终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人终于还魂了。
难道半月不见,竟有长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