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什么?”
裴念听出了她的语气,问道:“你很恨我?”
“当然。”
“为何恨我?”裴念又问道。
殷淑张口就要答,嘴巴都打开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是非常恨裴念,可回想起来,裴念似乎并没有伤害过她。她父亲是被凤娘骗了,被顾经年杀了,夺了她皇祖父皇位的是殷景亘父子,动手赶尽杀绝的是顾经年。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迫害裴念,试图争抢一个无情的男人。
想到这里,殷淑觉得自己真傻。
傻归傻,她却很嘴硬,道:“我不是恨你,我是看不起你,为一个男人抛家舍业,跟着他跑到异国他乡,结果如何?他跟我的后娘私奔了。”
面对这种讥讽,裴念毫无波澜,反问道:“所以,我们处境相似,算是知己?”
“谁跟你是知己?”
殷淑应着,再一想,自己其实连裴念都不如,心中愈发悲凉。
裴念不与她废话,上前,附耳道:“给你两个选择,一,随我去瑞国,你会得到卫俪在雍国的地位;二,向雍廷检举我是瑞国细作,赌殷誉和父子饶你性命,软禁你一辈子。”
“你!”殷淑气急败坏,“我早就知道……”
“选。”
殷淑前一刻还满脸嫌恶,手却已捉住了裴念的臂弯,道:“带我走吧。”
她很清楚,有时候亲人比敌人还要可怕,如今她对于瑞国还有利用价值,在殷誉和父子眼中却是眼中钉。
一边求着裴念带走自己,她还不忘耍一下小聪明,又道:“我对你也有用的,带我回去就是你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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