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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璋哑然失笑之后,如此随口调侃了一句。
顾经年对这种调侃并不介意,笑道:“先生这是承认了?”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宋璋道,“沈季螭曾托我照看好他的家眷。”
顾经年问道:“为何托付于先生?”
宋璋笑道:“或许是因为我值得信任吧。”
“恕弟子直言,先生既无权势,又无武力,沈季螭为何会认为先生能照顾好他的家眷?”
“如今你也觉得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倒不是此意,而是……先生把薛举举送到何处去了?”
“此事不便告诉于你。”
顾经年点点头,不再追问薛举举的下落。
他拈起一枚棋子,皱眉想了想才摆下,嘴里有条不紊地说起来。
“以前,我很好奇先生为何如此博闻强识,为此还问了在藏经阁扫地的树翁,他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生也许是亲眼见过,我便疑惑,夷海相隔万里,先生竟能游历诸州。后来我们都觉得,先生太年轻了,当不至于。”
顾经年才落子,宋璋马上跟着落了一子。
显然,这一局棋,对他没有任何难度。
但顾经年又不下棋了,自顾自地说着。
“当时我想,先生所知道的那些,该是从书上看到的,比如《风物志》,直到我近日遍览《风物志》及其批注,又搜罗了所有关于夷海风俗的书籍,但先生授课时随口提及的某些内容,我却始终没看到过。”
宋璋问道:“那你觉得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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