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灵正色道:“就因为我是医生,所以说的话更具权威,爸,你不知道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个部件出了问题……”
再内战下去恐怕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曾墨抬手捂住曾灵的嘴,“爸,您就别瞎操心了!现在的年轻人晚婚、不婚的都很多,你知不知道国家公布去年的结婚离婚数据……”
“我不知道。”曾友道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咱们这家里,有一个丧妻的老头,一个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和一个天真愚昧的未婚妈妈,还有一个没有完整家庭的孩子。
再过几年我就要去见你妈了,你们说,我该怎么跟她汇报。”
明明是语气平淡的平铺直叙,却愣是被曾老大那低音炮渲染出英雄迟暮,廉颇老矣,心愿难遂的苍凉和悲壮。
更是把曾灵的火气给按得死死的,冲到喉咙眼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就连曾墨也不自觉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