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活泼，朋友很多，听说昨晚还和父母商量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结果一觉醒来，呼吸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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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处花样年华，如此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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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叙叹了口气，把毛巾又过了一次水，递给蒲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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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没说话，大半神情都敛在口罩后，帮女孩儿整理好后朝方叙招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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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男女不同，也分有男女殡葬师，可在人间的女师傅前年辞行回了老家结婚生孩子，店里就只剩下了蒲炀和方叙，因此他们多数时候接的单子都是男生，女生极少，今天也是夏莱父母和方叙认识，直接叫了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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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衣多带布条盘扣而非纽扣，意为牢固，穿上后便不会脱落，蒲炀仔仔细细把每个布条系牢，将袖子从上至下捋直，至手腕，却不由得视线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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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内侧是一块黑色的图腾，像是纹身之类的东西，状似水纹，潦草的简单几笔，让蒲炀莫名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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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蒲炀看着那个毫无美感的纹身，感觉很不舒服，好像这段时间身后那种不知缘由的冷意，又漫漫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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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将女孩儿装进木棺，外面女孩儿的妈妈看见了，疯一样地冲进来想要去握女孩儿的手，几度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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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莱！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妈妈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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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内的女生依旧安安静静，素净的脸上带着安详，小房子的地方太窄，只装得下，也只带得走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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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弯腰，将夏莱母亲扶起来，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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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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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帕递给女人：“眼泪掉进去对孩子不好，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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