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而且蒲炀伸出双手认真查看一番才发现，自己昨晚用手工刀割破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就好像他只是做了一场梦，极其真实，但与现实却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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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找到我们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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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就躺在地上，燕老师抱着你，”泰宁比了个环抱的姿势，“就像这样，那力气大的……我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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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知道了，”蒲炀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让我再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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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泰宁拿着杯子出去了，想到什么又转回身嘱咐他，“你最近别一个人走动，那些煞不像是和戏服鬼影一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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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放低了些：“它们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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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和他对视，从彼此的眼睛里都察觉出一丝异动，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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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还昏睡在床，而所谓在照看燕老师的福禄寿此时正撅着屁股趴在一个音箱面前，手指在它背后捣鼓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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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磅礴大气的戏曲声便从音箱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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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蒲炀皱着眉头问他，“还有你那音箱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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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搁外屋找的，”福禄寿很自豪地指了下外面，压根没意识到那是葬礼上专门放哀乐的器件，没心没肺地接着道，“而且燕老师昏迷着呢，音箱压根就吵不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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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吵不醒我的？”一道嘶哑干涩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蒲炀转头，看见燕南有气无力地拿手盖住眼睛，“在鬼门关都被你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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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上有很长的一道划痕，被上了药，药水的颜色显得伤口更为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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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燕老师你醒了！”福禄寿也不管音箱还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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