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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终于清醒过来,两人已经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冰穴,蒲炀躺在硬邦邦的冰床上,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被拆开了,又痛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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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看起来则表现良好,燕北声动作很轻地托过蒲炀的后颈,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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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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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脑袋疼得几乎炸开,嗓子也是干的,可能哑了,所以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冷着眼睛瞪了一眼燕北声,用沉默表示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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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反而笑了声,那双黑沉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蒲炀,隔了一会儿,抬手抚了下蒲炀的眼廓,“眼睛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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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都懒得搭话,心想眼睛是怎么肿的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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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抿得死死的,身上跟制冷空调似地,噌噌往外冒冷气,张嘴就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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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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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根草都不见,哪里像是清泉之源,分明就是与世隔绝的地狱他相,蒲炀最早见过十八层狱府的模样,觉得和这里倒也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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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崖,也没有雨,像一片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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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并没有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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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秒,短到蒲炀差点儿就无法察觉,与此同时他听见燕北声平铺直叙地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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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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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五,冰崖会裂开一道口子,到时候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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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很明显地察觉到蒲炀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从燕北声怀里退出去,显得泾渭分明,用很冰冷的目光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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