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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知道华光手里的那些眼珠子是从何而来,又是属于谁的,但有一颗实在太亮了,让燕北声想起小和尚爱恨昭然的眼睛,他问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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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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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他会忘记,所以回答也没关系,华光微微一笑,神色讳莫如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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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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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成佛?”燕北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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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光似乎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甚至是愚蠢了,他将眼珠子收起来,递给燕北声一个轻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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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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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燕北声看见自己又一次站在山底下,小和尚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燕北声终于意识到什么,而后心脏开始后知后觉地察觉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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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个角被活生生撕裂了,然后用针往里扎了很多下,燕北声起初觉得自己可以忍受,但后面发现自己要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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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鲜血淋漓的、血肉模糊的,好景不长但厄运突然降临的日子,燕北声看完了167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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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百六十七次,燕北声囿于这个荒诞诡谲的梦境里,一次次将他们杀死,然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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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也可能是预测到了,但没有办法阻止,于是只好打开大门,亲自迎接死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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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突然想起来僧人说的那句话——今日看来,命数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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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命,是命数,也许说得再清楚些,燕北声是他们的劫难,是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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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何德何能,燕北声从来没有过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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