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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佛之礼被打断,蒲炀和泰宁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到祭台之上,看着陷在自己的意识里不肯面对现实的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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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呢,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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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是我呢?”木荭青脸上惨白,但神色淡淡,仿佛终于脱下那个假面,看着他,“你当初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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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虚假乖张之词,将木荭青骗得团团转,穷尽此刻,还在奢望忠诚,木荭青从来没见过这样可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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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蹲下身来,在雨中和华光平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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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十八层狱府见过一个人,曾经我以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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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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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蒲炀信以为真很久,但直到他久违地开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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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害怕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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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梦的恐慌起始于八百年前,那时他已经不是太子蒲炀,每天和燕北声待在一起,更多的是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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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十八层狱府里,燕北声向他说起明王,又说到琴南城,那时他以为这只是个幻境,是第三重虚无飘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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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此,短短的几句话像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线,将他所有不明白的前因后果统统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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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千年祭将近,他梦见燕北声被关进十八层狱府,受尽磋磨,血肉模糊的场景蒲炀选择性遗忘,又希望它只是个不足挂齿的梦,但蒲炀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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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被压进狱府的消息传来,蒲炀几乎像疯了一样,他像个狱府阎罗一不管不顾地冲下去,越过青面獠牙,在狱府走了很久,见到的不是华光,是木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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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木荭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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