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的日子,为了养活自己与疯癫的母亲,我在街头讨起了生活。
在蛮荒与先进交织的街头,我干得远比在人才孵化中心的象牙塔得心应手:偷零件、搞诈骗、窃数据、搬尸体……在政府将公共服务全部外包以后的安置区底层,甚至很难找到几个不违法的活。
原本我就应该这么浑浑噩噩地渡过一生,不到四十岁便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污水坑里,身上的植入体都被拾荒者拆得干干净净,至死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反抗这个荒谬的世界。
但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我加入了“伊卡洛斯解放阵线”。而在那里,我迎来了第二次新生。
我重新有了家,一个并非是血缘作为纽带,而是基于有着共同信念的温暖大家庭;我也重新有了家人,许多志同道合,愿意为了反抗公司秩序而献上自己生命的伙伴。
作为伊卡洛斯解放阵线义军活动的这半年时间,简直比我过去的一生加起来都要更有意义。我们四处点燃叛逆的火苗——破坏公司的设施,曝光企业的丑闻,积蓄反抗的力量,畅谈美好的未来……
到最高潮处,我们甚至炸毁了普路托深潜这种顶级企业在诺德安置区修建的智控中心,瘫痪了他们在这里七成的无人机力量。并且顺藤摸瓜烧掉了他们区域经理的脑子,向全世界宣告了我们的存在,高举起了叛逆的火种。
然后,这火种便立刻被稍稍认真一些了的普路托深潜给随手掐灭了——即便是以最悲观的预期,我们还是远低估了企业的力量。
就像是巨人踩死了一窝蚂蚁,我的新家就再一次地被公司给毁灭。
我那些没有血缘的家人们,也大多被公司的武装力量或是杀死或是俘虏——冷静谨慎的科瑞特指挥官死了;稳重可靠的黑隼-136大哥被俘虏;不过我猜平时骂人没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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