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市于街。无人能为其殓骨。
如今时隔近二十年能重新再与他相见,只觉恍如隔世。
张濯在傅昭怀身侧坐下,执一块墨膏来替他研墨:“老师,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
“哦?”
“今年修黄册的事,能不能交给学生来做?”
傅昭怀写字的手微微一顿:“你怎么想揽这个差事?”
不怪傅昭怀意外,修黄册一直是最费力不讨好的事,一来没有什么油水可漏,二来修黄册要到后湖上的黄册库中去,那里四面环水,为避明火,饭食都要靠小舟运送,夜里也不许点火烛。眼见着渐渐入夏,后湖的湖心岛上虫蚁众多,日子很是难熬。
虽然如张濯一般的阁臣不必亲自登岛,只需在文渊阁主理事宜,可劳心劳力的事也必然不会少。故而一众大臣对此事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由于傅昭怀曾是黄册库的建造者之一,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当首辅赵公绥将此事交给他时,傅昭怀亦不曾推辞。但他没料到张濯会主动请缨,担下这块烫手的山芋。
“老师才从宁夏卫回来,实在辛苦了些。修黄册一事,多少和户部沾上些关系,我哪能躲清闲呢。”张濯轻声笑说道。
傅昭怀心疼自己的学生,眼中也露出不赞同:“你这孩子,心思重,待人又太随和。国子监和翰林院那群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太多,我也怕你被他们欺负了。”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听得张濯心里一酸。
他父母早亡,傅昭怀待他如父如师,哪怕他如今已至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