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道:“张大人是要出宫去吗?”
“不是,我要去慈宁宫。”
“我与大人顺路。”郁仪一面说,一面摆出请的手势,“一道去吧。”
张濯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顶替傅昭怀之后又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只是前世的记忆就像蒙着一层云雾,他但凡有半分拨开云雾的念头,便只觉头痛欲裂。这样的考量与思虑太多,叫他脸色愈发苍白。
他不喜自己用这幅样子面对苏郁仪,故而婉拒道:“我想起户部还有事,只怕要先去一趟户部。”
猜他是有意避开,郁仪也只好点头:“那也好。”
张濯踅身向西走,才走出一箭之地,双耳便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声。
他扶住身边的绿萼梅树想要缓一缓精神。
梅永年说他寿数无多的事,张濯没有同任何人说起,他自己也不想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上,只可惜这幅残破的身躯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活着比死要难多了。
便在此刻,一双手伸过来托住他的手臂:“张大人当心。”
她本想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可见张濯脚步有些不稳,才多留意了些。只是张濯未免太单弱了些,屡次见他,他似乎总是病着。
“张大人是病了吗?”
张濯和气道:“天气冷暖交替,我偶尔会病上两日,不是什么大事。”
他轻垂的目光落在郁仪的手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温热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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