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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濯倾身至他耳边:“你要见陛下说什么?是要将欲加之罪加诸在傅次辅身上,还是将你协同舞弊之事供述出去?”
汪又显然没料到张濯对他的行迹了如指掌,他挣扎两下,嘶声道:“你这是污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的人?”
张濯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清的声音道:“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不让你当个糊涂鬼,我知道你是首辅赵公绥的人,你这一切也都是得了他授意,那又如何呢?你想等他救你,对吗?”
正在此时,有锦衣卫上前来对张濯道:“张大人,赵首辅正带人往诏狱走呢,只怕马上便要到衙门口了。”
汪又闻言,眼中有喜色流露,口中喃喃:“天不绝我。”
张濯对着侍立一旁的锦衣卫淡淡道:“继续用刑,刑死无咎。”
此言既出,四下皆惊。
这分明是取汪又性命的意思。
他带着太后的谕令而来,无人敢不从。
“张濯!你好大的胆子!”汪又的声音骤然变得绝望又惊恐。
廷杖入肉的声音伴着嘶吼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堵嘴。”张濯道。
痛呼声听不到了,只有痛苦的闷哼与皮开肉绽的杖责声响彻在这方寸之地。
锦衣卫用刑,又有索命不索命之分。
这次刑杖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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