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的土地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洋人的资本家老爷和中国的地主老爷没什么区别——都是满口谎话的王八蛋。
福贵和杨顺德就这样在懵懂之中被赶到了凡尔登战场,他们拿着锄头、铁棍和对面那些说着鸟语、扛着火枪的洋老爷打仗,能活下来的都是地底下有阔着的老祖宗。
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杨顺德哭着喊着想回家,却被资本家老爷指着他们手上那个由资本家老爷发放的、刻着他们的劳工编号的铜镯子说;“你们和我们签了五年合同的,现在就走,要赔钱。”
杨顺德听不懂资本家老爷的鸟语,倒是福贵在战场上偷学了仨瓜俩枣,勉强听出了洋鬼子的意思。他小声对杨顺德说:“洋老爷是在说,现在回国,我们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还要给他们赔钱。”
杨顺德当场哭了出来。只是他皮肤粗糙一点都不好看,哭起来也不梨花带雨,洋老爷看了只觉得辣眼睛,嫌弃地摆摆手离开了。
于是,为了攒老婆本的福贵和杨顺德不得不继续留在凡尔登——这个在一战时被称为绞肉机的可怕战场上继续打扫战场。
他们每天和尸体为伴,还时不时有倒霉的同乡踩到了地雷,整个人直接上了天。
每天耳边响的地雷太多了,福贵离地雷最近的一次,是离他就几步远的工友上天飞花,巨大的地雷爆/炸的声音让福贵的左耳和失聪也差不离什么。
其实杨顺德也差不多,他的耳朵虽然没聋,但是听力也不太好。甚至可以说,现在还在凡尔登打扫战场的华工就没有耳朵好的。
杨顺德每次提起自己的耳朵就骂骂咧咧:“说好的每天十法郎,实际上吃饭睡觉还要从工资里扣,到手只有五法郎——天晓得,我们吃的都是猪都不吃的东西,睡的都是狗都不睡的地盘。”
但是福贵和他们不一样——福贵想得开。他的耳朵是所有华工中最严重的,但是没有人见他愁眉苦脸过。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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