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约而同地留给了即将离家的杨顺德。
那一碗羊肉汤的味道,杨顺德记到现在。
“要我说啊,吊炉烧饼还是配胡辣汤最好喝。”一个劳工挤了进来,说道,“烧饼配羊肉汤还是少了些味道,不如胡辣汤,够劲。”
福贵给赵自牧介绍:“他叫王杞,山东菏泽人,和顺德是同乡。”
杨顺德闻言一把勾住福贵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怎么说话呢,大家不都是山东老乡吗?”
“嘿杨顺德,你这话的意思,我们辽宁的就不是你的老乡了?”另一个黑瘦的劳工往地上一坐,直接踢了杨顺德一脚,“来来来,你今儿得给大家伙解释解释。”
福贵说:“这是莫令仪,辽宁盘锦人,和你一样,也是个读书人呢。”
莫令仪冲着赵自牧伸出手:“你好,听说你是吉林人?那咱们是老乡。”
赵自牧握住莫令仪的手:“在下赵自牧,吉林通化人。我十几岁就去北平求学,如今听到乡音实在感慨。”
王杞在一旁插嘴:“身在异国他乡,我们都是一家人,是兄弟,有话就说,别客气。”
“你当人家是你?”杨顺德呛他,“人家是文化人,你以为脸皮和你一样厚?”
“我?脸皮厚?”王杞不可置信地拽了拽自己的脸皮,小声道,“哪里厚了,明明薄的很。”
杨顺德真的看不下去了:“快来看啊,这里有个人说他脸皮薄!”
王杞很快被一群人围住要摸他的脸皮,气的王杞怒骂:“杨顺德你个王八蛋!”
福贵趁机将赵自牧拽离漩涡中心,在他耳边说道:“他们打闹习惯了,不用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