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开裂,就差把陆屿行整个儿提起从教室四楼的窗户里扔出去了。
捉弄人不成,反倒把自己膈应到。他忍不住反思:……我到底图什么?
高中时,商玦把陆屿行这张面瘫脸看了整整两年,几乎从来没从对方脸上看到过除了冷淡以外的任何表情。
他记得,陆屿行刚转来他们高中不久,在月考中拿到年级第一的名次时,同样是顶着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所有的荣誉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理所应当,傲慢得让人火大。
从那时候起,商玦拼死努力的目标,就从满足母亲的期许,分出一些变成有朝一日能把坐在他前头的装逼犯踩在脚下,最好是能让这家伙露出丧家犬一样的表情。
但高中两年,他没成功过一次。最接近成功的一回,是在高考时,他仅仅比陆屿行低了一分。
得不到的东西,惦记得太久,就容易变成执念。哪怕是上了大学,他仍然会忍不住关注陆屿行的绩点排名,奖项数量……
他原本都打算死心了。
商玦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陆屿行略高一些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接触的皮肤传过来,令商玦有种盖了别人被子的不适感。
能耍这傻狗一次,吃点亏算什么?
杀敌八百自损八千。
想到日后等对方恢复记忆时崩溃的脸,商玦重新回血。
为了这八百,忍了。
他于是面不改色地动了动手指,把普通相握的双手,改成了十指相扣。
陆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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