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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悲哀是夜色吗?向晚时分趁风一场雨,房内的气氛低沉且哀恸,像海滨潮湿的雾霭涌动。她目光平静,唇线紧绷,自梅垣认识她以来,她的脸色从未如此虚弱倦怠,望之触目惊心。
直到他进入房间的前一秒,白马兰都还在回忆白天发生的事。
风停下了。图坦臣的发丝在肩头静止,远处的灯塔闪过照准器的冷弧。与此同时,她听到一声相当细微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可能是枪,也可能是艾斯奇弗的头——超越平常速度的子弹穿透大脑,造成冲击波,艾斯奇弗的脑袋像微波炉里的鸡蛋一样爆炸,溅得车里到处都是。
这叫远达效应,hydrostaticshock,当时她是这么想的。她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保持冷静并迅速作出反应,压低图坦臣的上身,将他扑倒在经济犯罪科负责人的轿车后,不期然与第一时间寻找掩体躲避的帕兹局长脸对脸。
距离枪击发生过去了12秒。
‘灯塔里。’她对帕兹说‘我看见了。’
‘你不如说是上帝开的枪。’帕兹起先并不买账,目光迅速地锁定了公路上的一处凹坑。如果子弹打中路面,然后穿透押送车四毫米的装甲板轰飞艾斯奇弗的头。帕兹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问道‘那灯塔离这儿有多远?’
多远?叁千多米?白马兰自己都有些怀疑。认真的吗?这样的距离,子弹在命中目标前甚至能飞七秒。可她确实看见了。
尖锐的蜂鸣声响彻浅湾监狱。
这是场处心积虑的暗杀,枪手成功命中目标,没有理由留在现场。几辆防弹轿车先后驶入广场,警备队长保护帕兹上车,后者愤怒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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