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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能失去你,图坦臣。渐渐的,我越来越忧虑以后的事,哪怕母亲和姐姐们都还在身边,我也依然会时不时地预见孤独,感觉到不安定。我需要你陪伴我,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我需要等我八十岁、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和孩子们说起以前的事,有这么一个人能赞同我的想法,能和我一起怀念,一起追忆。我不能没有你。”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埃斯特是个极端自恋又善于伪装的人,她享受高烈度的情感,享受偶尔为之的冒险。她给男人划定的界限不是用来遵守的,而是用来试探的。她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喜欢小猫扑咬她的手指,但与此同时她又无法接受对方脱离她的掌控,成为试图操纵她的执棋者——而这一切,都建立在稳固的根系上,建立在他不会离开的事实上。
他是埃斯特不紧密的亲人、不合拍的朋侪、不适配的情侣、不倚重的盟友,可她们还是亲人,是朋侪,是情侣,是盟友。图坦臣感到很荣幸,也很悲哀,成为埃斯特所有卡池中保底的那张。对埃斯特来说,他只是缺风箭的十叁幺,是扑克牌里的一对尖*。
她的每一次开诚布公,每一次推心置腹,都那么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解决掉麻烦之后,就又妥帖地藏回自私的皮囊里。她们说埃斯特是浅湾的毒蛇,她们没有说错。她平和、缜密而冰冷,珍视自己的情人们,就像珍视自己的羽毛,因为他们原本一文不值,只因她所花费的时间与情感才变得珍贵。
最终,图坦臣还是回握住埃斯特的手。他不再奢望得到埃斯特的爱,他只要被埃斯特坚定地选择就够了,他已经满足了。
看到图坦臣的反应,白马兰由衷地感到欣喜。她相信她们之间不再有任何隔阂,她相信图坦臣终于能不带丝毫顾虑地爱她,于是她向前倾身,捧着图坦臣的脸颊,道“等你康复,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带着伊顿——”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之后,梅月庭猫猫探头,她亲近的得力部下拎着数不清的购物袋跟在后头。
斗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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