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重物脱手。不论如何成长,德尔卡门总能在她身上望见些过去娇纵所致的遗影:杠铃是可以举的,杂物是不可能拿的,美食美酒是可以品鉴的,橄榄和长枣是分不清的。而年幼的伊敦小姐几乎是妈妈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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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日的活动从十点开始,欢迎仪式后是学校介绍、课程信息和校园参观。伊敦的兴趣被观赏园林内的装置艺术和人物雕像吸引,她搂着图坦臣的颈子来回转身观看,还有负责志愿者引导工作的大姐姐跟她打招呼,摸摸她小脸。去往报告厅的一路上,伊敦都很开心,进入室内又可以和其她小朋友聊天,直到有老师开始讲话,她才想起白马兰,便牵起图坦臣的手,问“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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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厅的门没关,望着端起餐盘义无反顾走向茶歇区的白马兰,图坦臣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昨天回来时已经很晚,大清早又起来与人通讯,随后通过德尔卡门了解伊敦最近的学习情况,还谈论了一些业务上的事,图坦臣准备的早餐她只吃了两口,秘书就又将办公室的电话转接至家里书房的座机,她皮笑肉不笑地拿起听筒,说‘早,这位先生。对,是我,埃斯特·佩纶尼斯·普利希。没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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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去吃零食了。”不在规定时间内用餐就是吃零食,图坦臣不希望伊敦在这方面拿埃斯特当榜样,于是道“妈妈总是偷吃,妈妈是大馋猫。”惹得伊敦一阵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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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学校情况和课程信息时只需要家长在场,年轻老师进入会场,带登记后的孩子们去参观校园。伊敦这样的年纪,情绪变化很快,来时还有些害怕,这会儿已经兴冲冲地跑去找白马兰,脖子上挂着手写的名片卡,说要跟老师和同学们去玩,德尔卡门提着她的小水壶,背着出行包,在五步之外的位置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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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餐盘中最后一份鹅肝寿司,白马兰接了杯花草茶,兴致缺缺地走回会场。登记名单时,图坦臣写下伊敦的全名,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普利希家的男人,老教母的侄子,白马兰的未婚夫。他在会场的最后一排坐着,聆听校史馆馆长的发言,身边并没有挨着一个人。米白色的外套在视觉上显得如此柔和而模糊不清,他的形体呈现出古南欧风格的典雅与规律,近乎于俗世男子可达到的理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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