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隔着胸肋敲击图坦臣的后脊,像拍打着礁石的海浪。她很少这样紧挨着他,与他相拥,这感觉对于图坦臣来说是陌生的,埃斯特的指尖和脸颊很凉,胸腹却滚烫。图坦臣紧绷的肢体逐渐松懈,他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倦怠地垂下头,靠在埃斯特的肩上。那只冰凉的手托着他的脸颊,拇指在他的眼眶上厮磨,埃斯特握住他的肋骨,低声道“你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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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责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图坦臣猛地睁开眼,惊愕与难以置信的情绪攀上脸颊,细长的软骨在他颈项间浮动。那些原本他要说的话变成鱼刺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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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不该对八千代的行径冷眼旁观吗?那是她们妇夫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觉得我不该把天鹅扯进来,用他的身份作为挡箭牌,这我确实能理解,毕竟他是你唯一的朋友。”白马兰曲起手指,安抚地蹭蹭图坦臣的脸颊“可是你并不了解秘密结社的运行规律。否则你就会明白,你的不满好比用工业化的伟大成果许诺贫苦人民以美好未来一样,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是天鹅身边的危险因素,你才是。尽管我喜欢他的不谙世事和天真烂漫,也很享受与他交谈,但现在你我因他而出现意见上的分歧,在家庭内部,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立场不同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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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特”,图坦臣分辨不出她的语气和表情,只感到胃里开始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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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个任劳任怨的主夫,那么他当然可以反驳甚至指责埃斯特。当她说‘不,我忙着呢’,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坚持道‘不,你说了不算。我数三个数儿,埃斯特·普利希,滚过来吃晚餐。’他会一边嘀咕,一边给埃斯特系餐巾,用恶劣的语气威胁她‘你敢把肉酱沾到衣服上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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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是普利希家族的高级成员,是影业的主理人。他应当服从埃斯特,遵守集团内部的秩序。就像乌戈,凌晨三点二十七,埃斯特给他打电话,如果他没接,那么他完蛋了。一场集团例会长逾四个小时,往往横跨昼夜,如果埃斯特下楼时他不在车上,那么他同样也会完蛋。她们之间有上下级关系,图坦臣忘记了这一点,埃斯特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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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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