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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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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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俞暗叹了口气，“要不我在外边等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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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浑身黏糊糊的，狭窄的过道两个人间很近的距离让俞暗感觉似乎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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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暗放缓步子，等他和傅边流隔得稍远了，然后才慢吞吞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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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样的，俞暗垂头无聊地数着楼梯数，他们刚好隔着两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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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远不算近，认识但不熟悉，是很适合他们两个关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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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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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被前面的人挡住了路，俞暗抬起头，视线从干净的运动鞋往上，最后对上傅边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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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颗粒微微浮动，俞暗好像闻到了傅边流身上的味道，类似日落下的加州桂，与他记忆中的夏天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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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边流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皮松松垂下看着俞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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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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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暗倏然挺直了背，朝傅边流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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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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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边流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转身迈开步子，没再说话，但走得比之前更慢了些，几乎和俞暗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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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暗从来没觉得上楼的这么点儿时间这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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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宿舍在三楼，傅边流在五楼，一个最左，一个最右，刚好位于两个对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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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暗和傅边流在三楼中间楼梯口分开，在转过身往里走的瞬间，俞暗终于慢慢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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