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水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是闭着眼的,可眼睛还是红了,是进了水,也许还有情绪蓬发溢出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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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戛然而止,俞暗整个人靠在瓷砖上,将肌肤一寸一寸贴近冰冷,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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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热气圄囵中仓皇吐出一口气,伸手拨动开关,将其调成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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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声音重新响起,俞暗重新站在花洒下,慢吞吞地,把带着加州桂的沐浴露挤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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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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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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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床上的床单被套已经铺好了,傅边流带着一副银边眼镜,正撑着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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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他转过头,目光停在了俞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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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暗身上的睡衣睡裤很宽松,大剌剌的,露出清瘦的锁骨,脖颈修长,整个人带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随意冷淡的眼神从半湿的碎发下看过来,带着点儿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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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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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边流转头摘下眼镜,很低地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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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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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桌前没有动作,仰着头,眼睛却闭上了,有些困倦的样子,对俞暗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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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在插座那儿。”\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