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起，看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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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边流接过服务员的菜单，转头递给俞暗，发现这人正撑着下巴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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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边流眉梢向上轻轻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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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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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头顶的灯光很温和地打在俞暗脸上，衬得他眼角的那颗朱雀痣像是一抹浓墨重彩的红，俞暗笑了笑，那颗朱红色的小痣就变得流光熠熠起来，兴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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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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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神，有忌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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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边流怔了半秒，然后才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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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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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过很多人叫自己傅神，那些人绝大多数是为了表示亲切和友善，他们佩服这个从小到大优秀一以贯之的年轻人，但同样一个词，被俞暗说出来，就多了一份促狭，是比陌生人更多一点儿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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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俞暗自己都不记得了，很久以前，他也这么叫过傅边流一句“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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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时候，不善的意味可能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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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边流不再回忆那些无用的过往，只是很平静地注视着低头认真看菜单的俞暗，又在他抬头的时候垂眼喝了口柠檬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