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1前车之鉴

头的妈妈其实根本看不到她究竟是什么表情和动作，或许说这种事本来就不重要，她只是习惯了百分百扮演乖女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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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是这样……秦惟想让我进华临当董事，关于这件事，妈妈你有什么建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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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薛应怜迟疑地甚至看了看电话是否有被挂断，在确认仍然在通话中之后，她才慢慢问了一句：“你在听吗，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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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那头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结婚才半年，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需要让你进华临当董事来作为对你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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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怜被她这个逻辑打得有点措手不及，愣了一秒钟才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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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没有吧？是秦惟妈妈不想继续当董事了，让我进去接替她，只是投个票而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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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滑动着，试图抚摸窗外另一侧无法触碰到的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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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妈妈面前讲话她向来不是很自信，甚至需要在句末加一个迟疑的“嗯”作为对自己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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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他比你爸还算是有良心多了，”她说话的声音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什么，总之语气总算是轻快了起来，“不过你还是别放松警惕，你爸在对我莫名其妙示好之后没多久，你就被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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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怜扶着窗户玻璃，一阵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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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她这位养母的说话艺术了，听她说话久了，什么膈应的事都可以彻底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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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应怜最纯恨战士牙尖嘴利的少女时代，如果有人笑话她是私生女不知道亲妈究竟是哪位，她还会眯着眼睛讥讽回去“说不定是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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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刻薄话术，很难不说是从养母那儿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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